而是因为冷。
    墨凌越像是看出来了，随手扯过被子扔在她头上。
    她自己僵硬着手将被子扯下来，露了脑袋出来，裹着身体，但是被子下的身体却仍旧在抖。
    他轻讽：“这就怕了？要是怕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趁你还没有淌进这趟浑水里来，乖乖回去做你的霍家大小姐，再嫁个身份背景干净的男人，好好过一生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
    面前的女人低着脑袋，浑身明明抖得像筛子了，声音却清亮的十分有力。
    她抬起头来，看着男人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既然我已经掺合进来了，哪怕不是为了墨凌炀，为了我自己，我也要查清楚。”
    墨凌越微怔，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墨凌炀会喜欢这个女人了。
    她的身上，的确有吸引人喜欢的本质。
    “对于墨家的事，你知道多少？”霍晨曦问他。
    大概霍晨曦也没想过，自己跟墨凌越有一天竟然也能在一张床上，心平气和的说这些话吧。
    “我不知道。”
    但是，墨凌越给她的答案，却让她失望。
    她皱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要是都不知道，那刚才还说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他说，“我的确是在十岁那年出来的，但，并不是因为他的死。”这里的他，说的是真正的墨凌越。
    “那这件事，谁知道？”霍晨曦问。
    “那件事情被墨凌炀自己封存了起来。”他说，“也许除了他，知道的人就只有墨家了吧。”
    尽管墨凌越说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但实际上，在这件事情里，他的的确确只是一个人格。
    很多事情，就连他也不知道。
    从前霍晨曦一直以为墨凌越才是这些事情里最坏的那一个，只要将他处理掉，自己跟墨凌炀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墨家里面所埋葬的那些秘密，也许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但这些事情，她却又从未听墨凌炀说过。
    也许真如墨凌越所的那样吧。
    墨凌炀早已自己将那些记忆都全部封存了起来。
    她道：“让他回来吧。”
    她的这个他，指的是墨凌炀。
    很多事情，也许要从墨凌炀的嘴里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你就这么想我离开？”
    墨凌越望着她，眼底深处突然涌上了一层悲伤：“也是……你们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我，你们心里在意的，始终都是他，从来都不是我。”
    他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看着霍晨曦的双眼里就好像一只小奶狗，竟然让她的心里升起了一抹愧疚感。
    她忍不住说：“墨凌越，你要明白，不管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思维，你始终是不应该存在的。”
    他说：“就算我不应该存在，但我也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
    他一直都用愤怒来伪装自己，伪装过头了，他甚至有些时候都会恍惚，自己到底是什么。
    说是墨凌炀的次人格，好像也没错，他所有用的一切都是依附墨凌炀。
    可要说他有自己的思想，好像除了利用墨凌炀的身体外，他也不能做什么。
    甚至现在都无法将墨家的事情查清楚。
    “这件事情，我们先暂且不谈。”霍晨曦说，“你难道不想查清楚墨家有什么秘密吗？”
    “……想。”面对真相的诱惑，墨凌越到底也妥协了，“你真的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