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洛阳说。
    “什么？”
    “五千块能不能让你的朋友帮个忙？”
    “你跟我来。”梁超又走前带路。
    小区的保安一包烟就能买到方便，工厂的保安肯定也能谈，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所以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钞能力往往能解决大部分麻烦。
    监控被调出来了，梁超的那个朋友还根据洛阳的要求，找到了叶姿最后一次离开工厂的录像。
    傍晚7点零3分，叶姿乘坐一辆丰田越野车离开厂区，顺着一条矿车碾压出来的盐碱路进入了沙漠。
    “再往前倒一点。”洛阳说。
    监控画面又往前倒，来到了上车前的画面。
    “停。”洛阳说。
    监控画面停顿了下来。
    上车前，叶姿的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四十出头的年龄，留了一头短发，人显得干练精神。一个男子正准备进入驾驶室，年龄三十来岁，长相普通，身材高大敦实。
    “这两人是谁？”洛阳问了一句。
    “那女的就是叶总的助理钟琳，另外一个是司机邓聪，那个家伙拽得很。”梁超一眼就认了出来。
    洛阳拍了一下梁超的肩膀：“从叶总离开的时间算起，24小时一到你立刻报警，就说叶总失踪了，她有可能被绑架了。”
    两个保安都一脸惊容。
    洛阳又补了一句：“你们记住，这可能是你们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机会，只要叶总平安归来，你们都是功臣，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两个保安抢着点头。
    “现在，你们去打开助理钟琳和司机梁聪的房间，给我拿两件两人穿过的衣服，最好是穿脏了没有洗的衣服。”洛阳说。
    梁超有点紧张：“洛老板，我们叶总真的被……”
    洛阳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多问，照我说的做就行。”
    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办事去了。
    一刻钟后，洛阳拿着两件衣服来到了厂门外的盐碱路上，他伸手从车胎碾压出来的凹痕里抓起了一块盐碱土，然后拿到鼻孔前仔细嗅了嗅。
    巴图噶尔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洛阳，猜着洛阳在干什么，可是猜来猜去也是一头雾水。
    洛阳扔掉了手中的盐碱土，回到了哈佛H9上：“巴图大哥，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我让你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走。”
    “那是沙漠啊。”巴图噶尔可要提醒了一下。
    “我知道，我再给你加五千。”
    “洛兄弟，你把安全带系上，钱不钱的我其实不在乎，我就只是喜欢在沙漠里越野的感觉。”巴图噶尔说。
    一脚油门，哈佛H9冲进了盐碱里。
    一块块盐湖被哈佛H9甩在了身后，晴朗的夜空下，那是一块块碧绿的天空之镜。
    每到岔路的时候，洛阳都会让巴图噶尔把车停下了，然后下车观察车胎痕迹，抓一把盐碱土来嗅嗅，确认方向之后再上车让巴图噶尔按他指示的方向行驶。
    一次，巴图噶尔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洛兄弟，你的鼻子有那么灵吗？”
    “还行。”洛阳没有多余的解释。
    巴图噶尔说道：“小时候我家养了一条牧羊犬，鼻子特别灵，如果有狼要抓羊，隔几百米它也能嗅出狼味来，可即便是那么厉害的牧羊犬，它也不能从车胎留下的泥印里嗅出什么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