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呀一声惊呼，单手捂住了眼睛。
    洛阳干咳了一声：“看见蚊子没有？”
    “我没有看见蚊子，但是我看见了坏蛋。”孙尚香把手放了下来，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温泉给泡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们不聊蚊子了，你刚才说青田先生什么？”洛阳把话题拉了回去。
    “他说他看不透你，我跟他说很正常，是他层次不够。”说话的时候，孙尚香站了起来，伸手到放在温泉池旁边的果盘里去拿葡萄。她就拿了一颗葡萄，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是呀一声叫唤，躲进了水里。
    洛阳晕灯了，身上的被子也动了一下。
    “嘘嘘……”
    卫生间里传出了声音。
    洛阳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生怕孙尚香听见什么声音，更怕叶姿起身之后，习惯性地去冲水，他跟着说道：“尚香，有电话打进来，我接个电话，明天再聊好不好？”
    “嗯，晚安，我的洛阳桑。”孙尚香对着手机屏幕嘟了一下嘴唇。
    画面静止，随后消失。
    洛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额头上虚汗淋淋。
    哗啦！
    果然是习惯性冲水。
    叶姿从卫生间里探出了头来，紧张兮兮地看了洛阳一眼。
    “我的姐，你别藏了，都挂了。”洛阳有气无力地道。
    叶姿三五步助跑，临近的时候一跃而起，重重地压在了洛阳的身上。
    洛阳被压得吐出了舌头……
    第二天一早，洛阳和叶姿刚坐下来吃早餐，门铃就响了。
    “我去开门。”洛阳放下了碗筷。
    “等等。”叶姿拉住了洛阳。
    “干什么？”洛阳好奇地道。
    “拉链没拉上。”
    洛阳：“……”
    叶姿伸手过来，抓住拉链头，哗啦一下拉了上去，然后拍了洛阳一下：“去吧。”
    按铃的是胡不斐，洛阳看见是胡不斐的时候，他的头顿时隐隐作痛，他灵机一动说了一句：“你等一下，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马上就出来。”
    “开门。”胡不斐说。
    “不是，我说我马上就出来。”
    “我知道叶姿在你家里，你不开门我就叫她出来给我开门。”胡不斐说。
    洛阳板着一张脸走过去开了门，也不跟胡不斐说话，转身领人进了屋。
    “胡大哥，你吃早饭没有，没有的话一起吃点。”叶姿跟胡不斐打招呼。
    “我吃不下。”胡不斐没好气地道。
    “那你就别吃了，洛阳快过来吃饭，粥给你盛好了。”叶姿说。
    胡不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阿姿啊，你知道洛阳跟孙尚香在谈恋爱吗？”
    “知道啊，说来还是我介绍的。”叶姿说。
    胡不斐顿时愣了一下：“那你们……”
    “分啦。”叶姿说。
    胡不斐看了看洛阳，又看了看叶姿，脸上是一个奇怪的表情：“那你们还……”
    “我们还在一起睡，怎么啦？”叶姿反问。
    胡不斐僵住了，那奇怪的表情就像是用浆糊裱在脸上的似的。
    偏偏在他备受打击和困扰的时候，叶姿将刚剥完壳的鸡蛋放进了洛阳的碗里，声音特别温柔地道：“你吃个鸡蛋，补补营养。”
    洛阳嗯了一声，埋头吃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