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心中骇然，居然还有这样的区别！
    风师又说道：“可你知道吗，就连盘古这样的太古大仙也不是最厉害的，上面还有比他更厉害的，那就是神灵。盘古开天辟地固然厉害，可那也是神灵的旨意，真正的神灵，一指头就能摁死盘古。”
    洛阳：“……”
    神荼说道：“蚩尤首领号称兵神，在十二祖巫里是最厉害的一个，可他也不到大仙的境界。小子，你若有志气，你起码也要干到大仙境界，那样的话上界那些宗门就不敢轻易动你了，我们也脸上有光。”
    成为九天玄女那样的大仙？
    洛阳不敢想象。
    刑天用蒲扇大的手掌拍了一下洛阳的肩膀：“小子，如果有一天你去了上界，要是一真道人还活着的话，为我们宰了他。”
    洛阳点了一下头：“如果我能去上界，那一真道人也还活着，我一定杀了他。”
    女魃的嘴角浮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洛阳，你杀他的时候不要灭他的灵，让他下来，我们跟他好好算算旧账。”
    “我记住了，魃姐。”洛阳很清楚女魃跟一真道人的仇恨，女魃就是被一真道人杀死的，死后的灵也被封印在了波斯石中城。
    “喝酒，哈哈！”神荼举杯请酒。
    四大祖巫和实习生祖巫举杯共饮，你一杯我一杯，再来一杯。
    四大祖巫讲起了他们当年的故事。
    洛阳听得聚精会神，在听了好些与蚩尤有关的故事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插嘴说了一句：“21世纪的世界也有九黎部落，他们跟你们还有关系吗？”
    女魃沉吟道：“古老会是蚩尤的后人所创，九黎部落本来就存在，只是蚩尤战死之后性质变了，很多九黎部落的人归顺了黄帝的部落，一部分人逃走了，去了别的地方繁衍生息。所以，你要说有关系，也就这点传承上的关系，你要说没关系，也的确没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洛阳说。
    以前，姬重要抢巫墟，说要回圣灵殿，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明白了。姬重乃至四目大巫说的没错，回圣灵殿的渠道是到的，但他们要是来了，估计连坐在这里喝酒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看来，21世纪中土凡间的古老会，虽然也有圣灵殿这一部分，可是压根就没联系，也来不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精神性的象征了，这点跟维京海盗时期的英灵殿很是相似。
    还有九黎部落，蚩尤出生前就存在，他在影的世界还遇见了蚩尤的父母，有过互动。现在的九黎部落，那不过是蚩尤的后人所创，与他为敌，跟这里没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魃姐，你帮我解除了心中的困惑，我敬你一杯。”洛阳举杯，满面笑容。
    女魃淡然一笑。
    “还有我们啊，你也得给我们敬酒。”神荼说。
    “那是当然。”洛阳笑着说，一饮而尽……
    天亮了。
    一个时间里洛阳突然就醒了过来，沙滩上没有半点篝火的痕迹，也不见四大祖巫。更奇怪的是，他还真是一个梦都没有做。
    他不是死者的灵，可是在这死者的世界里，而死者无梦，他这个“偷渡客”也就没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