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陈玄一眼，“想要从我的嘴里套话？”
    陈玄讪讪的一笑。
    男人则是面露怀念之色，轻声道：“当年啊……我们两个，也算是一对死敌了。”
    此言一出，陈玄顿时就愣在原地。
    自己面前的这位……
    曾经跟那位角逐过？
    仿佛看穿了陈玄心中所想，男人轻声道：“当年，我与他两人，被誉为那个时代，最有可能踏足巅峰的人。”
    “我们两个之间，大大小小的战斗上万场，阴谋阳谋更是层出不穷。”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最后一战，我输了，他没有杀我，却选择了放过我。”
    男人满面缅怀之色，“我看着他成立了那个被称之为禁忌的传承，看着他许下鸿鹄壮志，他也曾邀请过我，跟着他一起，但是，我没有答应。”
    “再后来，他失败了，天地大乱，我看着他为了天下众生死战到底，我看着他被敌人一枪穿胸，夺走了性命，我也看着他所开创的传承分崩离析。”
    “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男人有些失落的低着头，陈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
    在当时的那个时候。
    最支持那位的，应该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不过……”
    陈玄猛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前辈，那件事，发生在几百万年前了啊……”
    男人轻轻一笑，“确实，没有人能够存活这么久，就算是他也不行，不过，这里，是被他用无上大法力给单独流出来的。”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我，也并不是真的我，只不过是漫长时光长河之中的一道留影。”
    陈玄恍然大悟。
    只感觉男人的话未免有些高深。
    “前辈，不知道你的名字……”
    陈玄又轻声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名字，我早就已经忘记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世人当时对我的称呼。”
    “是什么？”
    陈玄期待的问道。
    不知为何。
    这一刻的男人，好像挺起了胸膛，脸上满是傲然之色。
    “人皇！”
    人皇！
    陈玄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面前这个人……
    叫做人皇？
    他还记得同样进入到这古战场之内的小人皇。
    那个年轻天骄之所以叫小人皇，就是因为他的天姿实在是太高了。
    可以比肩古时候的那位人皇，所以才得名小人皇。
    如今。
    真正的人皇，竟然就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你知道我？”
    人皇有些诧异的看着陈玄，“我本来还以为，过去了这么久，世人早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
    陈玄却摇了摇头，“这前辈你可就说错了，你的大名，至今仍旧流传于世。”
    “甚至，还有以为年轻天骄，被冠以小人皇之名。”
    “哦？”
    人皇惊讶的说道：“小人皇？有趣，我倒是想要见一见他，看看是否有我当年的风采。”
    陈玄没有说话。
    只是感觉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人皇竟然与那位罪天禁忌大帝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的识海之内有一方大印。
    恐怕在刚才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死在了人皇的手中！
    就在这时。
    人皇忽然眉头一皱。
    “没完没了，本来今天高兴，却还要过来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