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搬了张小方桌在前面走，许娟落后几步搬了两张凳子。
    瞅见杨默后边口袋里掉出张纸片。
    许娟想喊，杨默已经从小巷子转到前面了，她想着自己捡起来再还给杨默也是一样的。
    白色的纸片巴掌大，一面是白的。
    “杨默怎么放一张白纸在身上？”随手把纸片翻过来。
    巷子里光线差，两行小字模模糊糊也瞧不清，但中间三个黑体大字格外显眼。
    “程文、”
    只念了两个字，许娟突然就再也念不下去，嘴唇颤抖着，手也抖，似根本捏不住薄薄的纸片，纸片掉在地上，落在她脚边。
    她愣着没去捡，好一会之后却又飞快把纸片捡起来，揉成团想找地方扔，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能先塞进自己的裤子口袋。
    “妈，怎么了？”杨默放好了桌子折回来，瞧见许娟立在巷子不动，立即走过来。
    许娟抬起头看儿子，看了一眼又慌忙转开，“没、没事，妈可能就是有些累、累了，靠一会就好，你不用管我。”
    光线暗，杨默不确定许娟的脸色如何，赶紧把她搬着的椅子接过来，“那你别忙了，坐下歇歇。”
    杨默把椅子搬到门前砖场，没多会，许娟也从小巷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碗筷，从容的放好，看起来神色如常。
    杨默盯着她看了会，没见异常，放心下来，也就没多想。
    林诺把菜一份份摆好，知道杨大民和许娟最近辛苦了，她买的也都是补身体的好菜，清蒸甲鱼，还有一道鱼头豆腐汤，天气热，还买了几个凉拌卤菜，许娟之前就炒好了菜的，这会一一摆上，也是一桌挺丰盛的晚餐了。
    “大民，那我和你妈就先回去了，明儿再过来。”杨老汉和杨奶奶见忙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隔壁。
    杨大民摘了手套放在砖堆上，“还回去什么，就在这边吃吧。”
    父母帮着他们干了一天活，连顿晚饭都不留他们吃，杨大民做不出这么没脸的事。
    “成，那我们就在这吃了，”本来么，两个老的在儿子家吃顿晚饭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娟在旁边放了盆水，给他们洗手的。
    杨老汉和杨奶奶洗了手，立在旁边。
    “坐，”林诺招呼他们。
    两人松了口气的样子，拉开椅子坐下。
    林诺隐隐感觉两个老人有些怕她，就也挺无奈的。除了不管隔壁的事，她对二老其实还是挺好的吧。
    “杨默，给爷爷拿瓶啤酒，奶奶就喝汽水吧。”
    这么热的天，两个老人帮着搬搬弄弄也不容易，林诺主动招呼。
    “哎，”两个老人就挺高兴。
    桌底下，杨默感激的握了握她的手，无声用嘴形说谢谢。
    林诺嗔怪，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干什么，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小气的，一顿饭都不舍得让爷爷奶奶吃？”
    杨默说：“我是怕你觉得委屈。”
    “不委屈。”
    这点事，林诺根本不放在心上。
    看着两人亲密的咬耳朵交流，杨老汉和杨奶奶就有些不大习惯，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
    心里则想着，两人虽然感情好，但这光天化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