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感觉他朝自己这边看了眼，不确定他有没有看清自己。
    前排的女生已经激动的捂嘴抖腿，“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演讲正式开始。
    杨默讲的是信息技术的知识，林诺没多大兴趣，有模有样的捏着笔在手里，看别人刷刷记录，她其实一个字没写。
    眼睛看着杨默帅气的脸，耳朵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
    嘴角大约也是扬起姨母笑的弧度，真正当了两个小时的小迷妹。
    连杨默什么时候结束也不清楚，还是入耳的声音变成一个女音才将她从沉迷杨默男色的世界里拽出来，讲台上，话筒捏在一个甜美女生手中，“下面是自由提问的时间，欢迎大家向杨默提问。”
    女生伸长了脖子在阶梯教室找一圈，目光看向林诺他们的方向。
    “就请那位穿白色毛衣的女同学，”穿白色毛衣的女同学……
    林诺揪揪身上的毛衣，无言沉默。
    郑鹏飞在一旁捂着嘴笑的浑身抽搐。
    “对，就是你，”在主持人热情的召唤下。
    林诺站起来。
    一支话筒传到她手里。
    林诺心道她其实也没听清什么，怎么问？
    女主持很有经验，救场说：“你也可以说说自己的感想，”一旁，郑鹏飞意识到什么，飞快把小笔记推到她前面。
    林诺对着他摇摇头，在郑鹏飞惊讶的目光下，突然直直看向立在讲台清俊的男子，嘴角肆意飞扬。
    “那就说说我的感想吧，我认为…杨默同学长的很帅，声音也特别好听，我个人表示很喜欢。”
    偌大的阶梯教室先是一片诡异的安静，然后瞬间爆发出各种声音，惊叫起哄还有人用力鼓掌。
    女主持人试图控场，发现根本控不住，被迫放弃。
    而讲台上，杨默因为这番话瞳孔迅速收缩，喉结滚动，看着林诺的目光都发了烫。
    多年后，听了这场演讲的人依然记得这一幕。
    穿白色毛衣的漂亮女生当众向学校清俊冷优秀的男生告白，平时男生是话都不和女生多说一句的性格。
    那一日却罕见的走下讲台，牵着女生的手走出礼堂。
    据座位靠近的女生反馈，男生看似克制，其实很激动，手是抖的，眼角发红。
    再后来，当网络开始普及，大家开始知道一个秀恩爱的词，又知道了狗粮这个词。
    才恍然明白，早在很多年前的学生时代，他们早就被迫塞了满嘴的狗粮。
    然而多年后回忆起来，只剩下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笑。
    啊！
    这该死的、躁动的、属于别人的青春，回忆起来怎么会那样的美好！
    ……
    演讲过后，照例有聚餐。
    本来的安排是杨默和女主持梁欣还有学生会宣传部的几个人一起聚餐。
    因为林诺要过来，杨默早早就拒绝，并且做好了其他安排。
    只是没想到……
    “嫂子，你难得来一次，我们请你吃夜宵啊！”
    郑鹏飞和老吴还有宿舍其他三个同学都跟了出来，尾巴一样，还是五条尾巴，长的吓人。
    杨默就差把郁闷两个字写在脸上。
    林诺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就很欢迎，“好啊，”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学校外面走，因为有学校的缘故，学校附近的巷子到了夜里八九点依然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