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飞，我真的太好奇了怎么办？”
    郑鹏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好奇我有什么办法，我既不认识你舅舅，也不认识杨默的妈妈。”
    也对啊，郑鹏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那还有谁会知道？
    “你干脆去问你妈或者你外婆得了，他们肯定知道。”
    “不行，”孟染摇头，“她们不会告诉我的，而且，我怀疑当年就是他们破坏了我舅舅的爱情。所以舅舅才恨了她们这么多年，如果是真的，她们太过分了，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害舅舅孤苦伶仃几十年！”
    郑鹏飞忍不住说：“你还不是一样，不也一直搅和在杨默和林诺中间。”
    孟染气鼓鼓的，“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两人安静下来，车子疾驰，最后把他们送到学校。
    孟染先下车，郑鹏飞也跟着下来。
    “让你跟我跑一趟，我请你吃饭吧，走了，去食堂。”
    孟染说完也不等郑鹏飞，自己先往食堂走。
    没一会，果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郑鹏飞跟了上来。
    ……
    关着门的铺子，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洒进来。
    四个人隔着长桌坐。
    杨大民先开的口，“我来说吧，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孩子也大了。”
    杨大民也是很坦诚的人，把过去的事一一说了，期间大家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就是这么个事，当时要你妈嫁给他的那个人品德不好，前头一个老婆就是被他打残的，我这个人也爱多管闲事，当时就没忍心，你妈心也善，没瞒我她怀孕的事，正好我冻坏了身子不中用，我们商量之后决定在一起过日子。”
    林诺想，杨大民是很坦白，连这么隐秘的事都说了。
    事关男人尊严，几个人能做到这么坦然。
    左右她是提前知道的，对杨大民只有敬佩。
    杨大民反倒有些紧张，看着杨默，“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其他话说，你认不认我这个爸我也都接受。”
    许娟不赞同的看他。
    杨大民对着她摇了摇头，态度难得强硬一次，“让孩子自己拿主意，你别插嘴。”
    杨默双手搭在桌上，紧握成拳。
    就怎么说……
    从小到大，他不是没听过这些难听的话。
    说他妈妈漂亮，他爸爸是瘸子，两人不般配，说他不是杨大民的种，还有说他是许娟在外面偷人生下来的。
    永远别去想象你在别人口中是什么样。
    那些人最可怕的是当着你的面只会说你的好，背地里却什么难听话荤素不忌的往外说。
    甚至当着孩子的面也说。
    孩子们不懂什么话不能说，就会指着他说他是野种。
    小时候，杨默会冲上去和别人打架。
    后来日子长了大家也都慢慢长大，不管别人怎么不看好，杨大民和许娟还是把日子过了下去，不说多富有，至少很和谐，渐渐那些话才少了。
    杨默从来不去质疑这些，没有孩子会怀疑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
    直到……
    事实摆在面前。
    “爸，”杨默喊。
    杨大民阻止了他，“你别着急说什么，我再说几句，你妈怀你那个年岁，时局比较动荡，家家都有难处，你亲爹多半也有苦衷，刚才你那个女同学提到他舅舅，没准还真是你亲爹，我看回头你们不如见个面也好，若真要是的，人家找了你们母子二十几年，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