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看着地上的鸡和鸡蛋，琢磨着鸡可以拿回老树巷和其他鸡一块养着，至于鸡蛋，她想到一个好去处。
    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屋里电话响，小石来了电话，“林诺，杨默，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我也要休息几天过年了。还有，先生那边交待，他过年不在锡城，让你们别去郊区了。”
    “不在郊区，那他去哪了？”大过年的，一个人多孤独啊！
    本来林诺还打算年三十那天去一趟郊区的。
    “可能是到处走走散散心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先生说他会回来的。”
    小石也没办法，程文卿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不声不响的消失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程文卿的固执，林诺也无可奈何，挂了电话把这个事告诉杨默。
    杨默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
    杨默的立场，的确也是为难的。
    最好的选择大概就是不插手，杨大民他会孝顺，至于程家的财产，他也不图。
    只管堂堂正正做自己。
    然林诺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她料想小石不会骗他们，但没准程文卿连小石一起骗了。
    “换衣服，咱们出去一趟。”
    有了车子的确是方便，想去哪就去哪，晚上迟些回家也不怕坐不到车。
    两人又去了趟百货商场。
    要说程文卿那样的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甭管他们买什么都不稀奇，但总归是一份心意。
    买了一盒红茶，两件羊毛衫，又买了老字号刚出炉的点心。
    两人直奔郊区。
    然这次真扑了空，门上挂着铜锁，银杏树下的石桌石凳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种种迹象都表明，程文卿的确不在这边。
    这下是真的没辙了。
    林诺和杨默只能又回家去。
    ……
    程文卿此时人的确不在郊区，也不在程家的小洋房。
    而是在乡下一间不起眼的寺庙。
    这时候这样的寺庙很多，规模不大，也没有开发。
    庙里只有两名僧人。
    早前他捐赠了一笔香火钱。
    烦闷时也会来这边坐坐。
    寺庙后院还给他留了一间厢房。
    没有人会在春节这样举家团圆的日子来寺庙住。
    僧人研读经书，颇有些参透禅意。
    泡了茶和程文卿对坐。
    “施主若有心事，不妨对佛祖诉说，”佛未必会解惑，但说出来之后心里会畅快。
    便是许多人喜欢向佛求愿，也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寄托。
    人生在世，活的就是寄托。
    盼望姻缘顺遂，家庭美满，财源滚滚，或是步步高升，金榜题名，乃至亲人身体康健……
    程文卿遥遥看着庙中佛像，“我所求的，佛祖给不了。”
    僧人明白什么，道了句阿弥陀佛，走开了。
    ……
    毕竟是年关，送年礼往来的也多。
    杨臣竟然也过来了一趟，拿来一箱苹果一箱橘子。
    过年的时候水果卖的好，忙了一年到年关谁家不买些好的，水果买了放在果盘里，招待亲戚用。
    等到了大年初一拜年走动频繁，水果更是好卖。
    因此杨臣也很忙，早上出了摊子到晚上才收摊。
    他搬了水果放到院子里，也没说别的，只说：“过年了，拿两箱水果给你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