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永宁侯夫人与孙氏打了声招呼，将孙氏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笑道：“看你这满面的红光，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孙氏和赵氏对视一眼，都笑了。
    永宁侯夫人看着孙氏那红润的面色，道：“亲家母啊，我是真羡慕贵府太夫人有个这么孝顺的孙媳妇……”
    孝顺的孙媳妇？
    孙氏与赵氏一怔。
    毫无疑问，这说的是姜娆。
    可是……
    永宁侯夫人何出此言？
    不知为何，孙氏和赵氏莫名就不想听永宁侯夫人往下说了。
    但永宁侯夫人既然都开了这个头了，会就此打住吗？
    那显然是不会的。
    永宁侯夫人自顾自地道：“亲家母还不知道？嗨，现在京城可都传遍了，你那个侄媳妇啊，为了给贵府太夫人过大寿，不仅把云来居包下来了，还把醉仙阁的碧水流清都包圆了，还有那个特别难请的玉家班，也被你那侄媳妇请过来了，这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云来居、醉仙阁的碧水流清、玉家班……
    听着有点耳熟啊。
    孙氏和赵氏脸色一变。
    尤其是孙氏，当场脸就黑了。
    当初孙氏想一个铜板都不花，把自己的五十寿宴丢给姜娆，姜娆当时就是拿了这些来给她画了那么大的一个饼，再把她讽刺了一通的。
    当时姜娆说什么来着，说真要按着这样的规格来办寿宴，只怕得花上个几万两银子，还说为了办一场寿宴如此高调，说不得就会惹来贵人们的不满。
    呵！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可现在她怎么就这么高调的花这么多银子给杨氏办寿宴了？
    孙氏气的呀！
    要不是有永宁侯夫人在这里，她怕是真的就要气炸了。
    永宁侯夫人就如同没看到孙氏的脸色一般，继续道：“就为着今儿这场寿宴，云来居可都已经闭门谢客了呢，亲家母，你说让云来居歇业一日，这得花多少银子？”
    “还有那碧水流清，平日里就卖得那么贵，听醉仙阁的人说，你那侄媳妇可是把人酒窖里的都全给搬走了，这又得花多少银子？”
    她每说一句，孙氏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直到话说完了，永宁侯夫人才一副刚发现的样子，惊讶地道：“咦，亲家母，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孙氏心头暗恨，一口牙都差点给咬坏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可不信永宁侯夫人不知道她与姜娆不和，现在巴巴地跑到她跟前来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看她笑话吗？
    永宁侯夫人还真就是来看孙氏的笑话的。
    别看两家是亲家，但穆琂和程氏都不过是庶子庶女，在永宁侯夫人和孙氏的心里自然都没什么分量，这样的亲家，也就是个名头而已。
    反正，永宁侯夫人就自觉自己跟孙氏不是一路人，现在有机会看孙氏的笑话，她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孙氏这个人，年少时自诩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当然了，那会儿的镇国公府还未分家，她也确实算得上是镇国公府的姑娘，但她不过是镇国公的侄女，却一副自己是镇国公的亲生女儿的派头，实在是很难让人对她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