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在……随便什么佣人们面前。
    好丢人。
    当然蒋家女佣也识趣，不好意思听这么羞羞的恩爱戏码。
    连忙先离开。
    盛晚则红着脸转身去餐厅吃早饭。
    远离这个大灰狼。
    ...
    吃完饭，傅璟夜送她去医院给方星意做手术。
    木头从风水铺出发来医院帮她。
    大概是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已经到了医院的方星意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浑浑噩噩靠坐在妇产科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穿着蓝白色病号服的蒋承从病房出来，一眼就看到她。
    当即垂下眸子，手指微微握紧，掩盖眸底的愧疚。
    等在病房门口站了会，他才朝她慢慢走过去。
    在她身边坐下来：“孩子不能留。”
    方星意一听这句话，眼睛直接红了，然后眼泪不听话地哗啦啦掉下来，转过脸看蒋承：“为什么呀？”
    “你今天早上跟你说过了了。”蒋承低声说。
    他的手心握着哥哥骨灰烧成的并蒂莲。
    “这个孩子不行。”
    方星意眼泪再次扑簌簌掉，豆大的泪砸在手背，她怕这个孩子没有了，她跟蒋承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没了。
    “你骗我去那个私人诊所的吗？他们也说孩子不行。”方星意咬着唇，心里难过：“我联系不上你……我以为你是故意要我去堕胎的。”
    “我生病了，对不起。”蒋承沉口气，伸手抓住方星意的手：“对不起。”
    “真的不能留吗？”方星意只想知道这个。
    蒋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方星意知道了，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坐着。
    直到盛晚快过来的时候，蒋承才说：“等会我们蒋家人会过来，我带你正式见见他们。”
    方星意没有心情，她难过的要命，孩子是她的骨血，就这么要做掉了。
    她忽然间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地非要见蒋家人了。
    “我想要。”
    “我们以后还可以要的。”蒋承握紧她的手。
    他从来没有想和她分手。
    所以他们还年轻，这次没有了。
    下次还能要。
    “我……”方星意想再说点什么？
    盛晚过来了，“你们谈好了吗？”
    蒋承看一眼盛晚又看向傅璟夜，点点头。
    “方小姐跟我来。”盛晚朝她伸手。
    方星意蓄着眼泪看她，犹犹豫豫半天才把自己的手放到她手心。
    盛晚一握住她的手。
    就迅速感觉到了她肚里鬼胎在异动。
    看来蒋帆了，它没了精元支撑，开始暴动了。
    盛晚眯眯眸说：“方小姐走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方星意有些崩溃，但她知道自己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行，他们都觉得孩子的情况不太好，留着也没用。
    所以，她心里再难受，也只能红肿着眼睛跟她一起进手术室。
    ...
    手术室灯光亮起来。
    盛晚戴上无菌手套，木头站在一旁帮她打麻药。
    方星意打了麻药，晕睡着。
    盛晚没什么阻力，快速将胎盘和胎囊一块掏出来。
    掏出来后，盛晚立刻拿出血符按在还在跳动的胎囊上。
    瞬间血光炸开。
    胎囊里的小人开始狂动起来，原本没有指甲的手指一瞬变成尖锐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