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末，“……”
    姑奶奶，你确定？
    第一堂课的语文老师，抱着试卷走了进来，慢慢把试卷分给第一排的同学，让他们往后传。
    “大家把课本这些收一收，桌子上就留考试需要用到的东西就可以了。”
    语文老师慢慢在教室里踱步，顺便检查同学们有没有按照他的要求乖乖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收起来。
    当走到林亦末身边的时候，脚步就停了下来，严肃脸敲了敲桌面，“林亦末，把课本收起来。”
    林亦末，“不能收！”
    语文老师，“……？”
    林亦末一脸的认真，“老师你自己说的，与开始考试无关的东西才需要收起来。老师你想想……我又不记得书上的内容，把课本收起来之后，我还怎么考试？”
    “既然课本不是与考试无关的东西，当然就不能收了！”
    这学校真是的，考试都不提前通知，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是早知道今天要考试，他早上就可以装病什么的不来学校了。或者，提前做点超小份笔记什么的，也不至于毫不准备之下，心慌的一批！
    “而且，老师也是要面子的人，成绩出来，别的老师发现我考了全年级倒数第一，丢脸的人是不是还是您？”
    同学们，“……”
    林同学。
    你说了我们大家一直想说，也不敢说的话！
    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敢于‘实话实说’的学生，语文老师愣了下，才沉着声重复了遍，“收起来！”
    林亦末，“好咧！”
    语文老师，“……”
    白梨把目光从林亦末身上收回来，先是拿着试卷粗略翻看了遍，然后才拿起笔，正式开始答题。
    因为扫过那一眼已经把题目熟记于心，她答题的速度很快，行笔流畅，完全没有停顿的时候。
    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的林亦末，听到旁边传来的落笔声，下意识看过去，见自家姑奶奶一脸淡定从容快速书写。
    差一点，就要相信了。
    林亦末把自己的试卷往旁边推了推，抬头掩护在唇边小声说，“我这学期比较认真，有几道题恰好会，姑奶奶，要不，我给你抄？”
    白梨凉凉的瞥了林亦末一眼，“你觉得，我需要抄你的？”
    抄他的，到时候再抄个倒数负一名出来？
    林亦末，“……”
    需要……
    但他不敢说。
    “不需要。”
    白梨轻哼一声，继续低头答题。
    林亦末为自己的好心不被理解而独自幽幽叹息……
    二十分钟后，白梨站起来，礼貌的问，“老师，我写完了，可以提前交卷么？”
    同学们，“……”
    这么快就做完了？
    林亦末，“……”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
    姑奶奶，你装样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三十六岁的语文老师，身材管理不错，穿衣依然清瘦，看不到一般年至中年男人都有的啤酒肚。
    就是那张俊脸，看着古板严肃了些。
    见语文老师微微皱眉，白梨就知道答案了。正要说声‘抱歉’坐下，语文老师却点点头，说，“可以。”
    白梨愣了下，拿着卷子走上讲台交给语文老师，然后礼貌点头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