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周洛然没有反驳：“但是……”他目露难色：“我是用于救人的。”
    “它并不是什么特效救命药。”
    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周洛然眼见瞒不住，只好将事情全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今年去华国并不仅仅是参加学术交流会。
    还负责为一位终身残疾的人士诊疗。
    现在他通过手术，让对方腿部已经恢复了知觉和运动能力，目前正在进行康复训练，GM-1对其恢复正常行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曲青禾听完眉头紧锁。
    这事儿听起来有点玄幻。
    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又不像是编出来的故事。
    “你说，你给他做了手术？”曲青禾质疑：“手术方案是什么？”
    “其实确切来说，并不是我。”周洛然道：“是一位专业水平和学识都在我之上的同仁。”
    他顿了顿又说：“说出来可能您也不信，事实的确如此，她是位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孩。”
    曲青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周洛然二十岁刚出头的时候在读博士。
    这个女孩这么年轻就能完成这么复杂的的手术？
    “对了，她还和您一个姓。”周洛然笑道：“她叫曲汐。”
    曲汐？
    这个名字！
    曲青禾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末了她问周洛然：“你说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独自完成了如此复杂的手术，并且她现在想要研制出GM-1？”
    “华国并没有完全禁止研究。”周洛然说。
    “那也很危险。”曲青禾皱眉：“你确定要卷入其中？”
    来自母亲天然的保护属性让她不得不思考这件事将会给自己孩子带来的风险。
    周洛然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她很特别。”他的脸上浮现迷茫笑意：“神秘且让人好奇，接触久了便会不自觉被吸引。相信她也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她。”
    此刻一句话无法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受。
    周洛然从小出类拔萃，很少见他夸人，如今说的每句话都是不加掩饰的赞美。
    还是这么委婉含蓄的表达方式。
    “之前你遇到的女孩就是她？”
    周洛然曾经告诉她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很可爱有趣的女孩，问她借了钱也没还给她，她有个可爱的网名叫曲款机。
    周洛然点头。
    曲青禾如何不理解自己孩子的心思，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问：“你喜欢她？”
    听到母亲这样问。
    周洛然垂眸，过了会儿才说：“算知己吧！”
    最多也只能到这一步。
    如果再有多余的想法。
    怕是连朋友都没法做。
    他在华国的这几个月。
    见证了一场属于别人的爱情。
    “我明白了。”曲青禾最后说：“我和你一起去华国。”
    ——
    曲汐此刻完全不知道大洋彼岸的周洛然将她夸上了天。
    也不知道容琛因为那份基因检测报告开始着手调查权家。
    她正在开心地指挥着Sam帮她搬工位。
    曲汐坐在椅子上，示意Sam帮她桌上的杯子啊，鼠标垫全部都收拾进箱子里面去，说：“小心点，别摔了。”
    早上的时候，Sam见到她就狗腿地跑来说：“汐姐，好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