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
    容琛阻止了她即将要说的话：“一叶从不说违心的话。”
    他不是个会违背自己本心的人。
    是非与否都遵从内心。
    ——
    两人离开灵山寺后，也没多逗留，很快飞回了京都。
    曲汐到家之后才将一叶送给她的小布袋打开，里面是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吾心安处是归途！”
    她忽然长舒了口气。
    就像是她曾经在昏迷的梦里做选择。
    最后依旧与过去做了切割选择了回来。
    曲汐将纸条展示给容琛看：“你看你看。”她靠在容琛肩膀上说：“吾心安处是归途，你就是我的归途。”
    容琛抄了这么久的经书。
    自觉地戾气消磨很多。
    他的内心不再那么焦躁，听闻之后淡笑，清隽的眉宇间逸出温柔的神色，
    他将字条替她收好，勾着她的手说：“一叶让我皈依。”
    那会他已然绝望，一叶不知道如何开导让他做三皈依，皈依大乘佛法，将无量众生度到彼岸以求解脱。
    “然后呢？”曲汐问。
    “我太愚笨，无法悟道。”他执起她的手，吻着说：“皈依佛法不如皈依你！”
    有她在，他怎么可能戒断这世间的七情六欲。
    他只想为她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啊，这个男人。
    情话怎么能说得这么文雅浪漫？
    令人无可避免的沉醉。
    曲汐用手捂着脸笑，半晌后她勾着他的脖子俏皮地说：“你要怎么皈依我？”
    “心已经给你了。”容琛凝视着她的眼睛说。
    曲汐唇角勾起：“那……”她笑了笑，习惯性的咬唇，似乎有些害羞，但还是对她说：“有个词叫做身心合一。”
    得到了他的心还不够呢。
    容琛假装听不懂，正经地说：“女施主这是何意？”
    少来！
    装什么正经人。
    曲汐撅着嘴巴说：“你皈依我，可不得把一切都交给我？”
    她亲在他的唇上，温柔辗转，像是女妖精般诱惑的说：“我可不止要你的心哦！”
    容琛没有动，只是深深望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
    “还要你的人！”曲汐朝着他轻轻呵气，眼睛微眨着：“给不给？”
    容琛一直以为会是他先开口。
    他想再等等，等她身体好点。
    没想到曲汐这么主动。
    即便内心已经有诸多想法，落在脸上也就只有唇角抿起的一道弧度，盛放着浅淡的笑意。
    见到他不说话，曲汐身体贴上去缠着他说：“你经书抄的自己心如止水了吗？”
    容琛：“……”
    他托着她的身体将她抱起来，轻啄她的唇问：“想怎么要我？”
    随后他又问：“要我哪里？”
    曲汐：“……”
    容琛将她抱回卧室，一脚将门踢上，将她放在床上，俯身亲吻了会，挑着眉说：“汐汐，说直接点。”
    此刻她的脸已经泛起了红意，话到此已经过于直白是她的底线，再多的她招架不住。
    她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将脸偏过去。
    过了会转过脸，和他的目光对视，盯着他俊逸深沉的眉眼，一字一句慢慢地说：“要你……”她咬着唇，忽地在他耳边娇柔道：“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