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
    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另一个是久经赛场的老人。
    最窒息的是，连续打了几局下来，林水清一个球都没赢过……
    旁边。
    孙鑫也在看着场地内的情况。
    面对那一道像是永远感觉不到累，永远活力四射的身影，他眉眼之间好似都柔和了不少。
    “这个老姜也太猛了，就她这打法，我们男乒恐怕都不一定会赢。”
    张志森看的咂舌，满是惊叹。
    昨天他大部分的时间也在比赛，并没有功夫来看姜云君比赛，只是在赛后有听说过姜云君出色的表现。
    百闻不如一见，现在见到了，他都忍不住同情了林水清一把。
    他还正在感叹时，就听孙鑫略上扬的语调传了出来，似乎还带着些许骄傲。
    “她本就该是冠军。”
    赛场上。
    林水清的汗水哗哗的掉了下来。
    她整个人看着疲倦而又狼狈，在汗水的浸透下，那一对大大的眼袋更是显眼了几分。
    中场休息时间。
    姜云君走到一边，默默的拧开水瓶喝了几口水。
    刘教练看见了，想要起身来跟他说几句话，但是国乒队里又有传统，自己人打比赛的时候，教练都不得上前干涉。
    已经起了一半身的刘教练，想到规矩，又坐了下来。
    但坐下来，又感觉坐不踏实。
    按照姜云君这么下去，很有可能林水清也会被剃个光头。
    那这不是也太欺负欺人了？
    这么一想，他犹豫着，又打算起身。
    但国乒队的规矩怎么办？
    顿了顿，他又坐了下来。
    他一转头，就见旁边的陈教练也是刚起身起到一半，见他坐下，也跟着坐下了。
    “……”
    “……”
    两人相对无言。
    还是规矩更加重要。
    短暂的休息过后，姜云君又回到了赛场上。
    对面的林水清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
    她打球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没办法还手过。
    之前做的那些功课，都白做了。
    如果对面是宋荟，她心里还能过得去。
    可偏偏对手是她一直都看不起的新人！
    一想到那些认识的人都在场外面看着她，林水清咬咬牙，硬着头皮拿起了球拍。
    然而——
    她的状态提起来还没两分钟，又被打了下去。
    下半场的比赛，林水清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
    她一点士气都提不上来，而姜云君却越打越猛，越压越狠……
    十几分钟后。
    比赛结束。
    林水清抱着头在球桌边蹲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自责、懊恼的情绪当中。
    姜云君脸上也没有赢得比赛后的喜色。
    她走到了林水清的身边，原本想伸手去拍拍她的肩膀，但手还没有伸出去，林水清抹了一把溢出来的眼泪，直接对着教练们所在的方向，吼了一句。
    “教练，我怀疑姜云君吃药了！”
    “……”
    姜云君就站在旁边，看她气急败坏的怒吼，有些莫名其妙。
    “打你还用吃药？”
    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更何况，她的钱都留着打算寄回去给父母，哪里还有闲钱去弄那些根本没有必要的东西？
    林水清面子早在这场比赛中丢的一干二净，现在对于姜云君的话，也都当做没有听见，根本不跟她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