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一边说一边狐疑穆九曦为何对王秋感兴趣，不会是王秋有问题吧？
    “红光街腊肉店，是不是叫风干腊肉铺？”穆九曦脑子里一转，原主记忆里有些信息。
    “对对对，就是风干腊肉铺。”
    “那附近还有好几家不错的酒肆和赌坊，我之前常去那边转悠。”穆九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周耀尴尬地笑笑，心想你穆大小姐那时候去那边大家都知道，喝酒，赌钱，调戏六王爷不就是在那附近酒肆吗？
    想到这些，周耀看穆九曦的目光深邃了很多，似乎想看透她一样，心中实在惊讶于一个人的转变怎么能这么大。
    之前全城赌她和齐三小姐画画，特么他那时候还信誓旦旦告诉手下，穆大小姐必输，结果整个皇城司输得那叫惨烈。
    连他这个大人都被那些兔崽子骂坑人。
    最要命的是他自己瞒着夫人输掉了五千两，还不知道被夫人发现之后怎么解释呢。
    但这一出他还能安慰自己是穆九曦侥幸赢了，毕竟那个地洞意境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穆九曦赢得不光彩，完全不说牡丹花了。
    可这一次呢？报国寺都没了一半，人死了那么多，她居然能带摄政王安全回来，那些死士哪一个不是以一抵十的高手啊。
    加上被叶无恒那个小白脸鄙视地骂他是眼瞎了，他才清醒过来。
    毕竟叶无恒那小白脸从来没对他这么面红耳赤过，但为了说服他穆九曦不是废物，居然当面骂他，不得不让他去接受事实。
    而这次一聊，他才完全相信全皇城的人在过去的日子里都是眼瞎的，不是他一个。
    这么想，周耀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毕竟太后和摄政王也都是瞎子，他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穆大小姐，你为何对王秋这么感兴趣？”周耀回过神后蹙眉问道。
    穆九曦低沉道：“难道周大人觉得皇城司没奸细？”
    周耀面色大变，不敢相信地看着穆九曦。
    发现她眼眸犀利而威严，知道她是认真的。
    “皇城司有奸细？”周耀反问，“老夫之前虽然想到过这个问题，但排查过一次，应该是干净的。”
    “周大人，莲香影二十多年前就在后宫出现，下毒到发作到死亡，这个时间段很长很长，说明什么？
    说明奸细在高云很早就进来了，潜伏得很深很深，这么长时间的潜伏里，若一个奸细一直默默无闻，没有一点往上爬的迹象，那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奸细，也绝对不会被重用。”
    穆九曦缓缓地说道。
    周耀老脸有点苍白，他自然明白穆九曦在说什么。
    “我先不说我发现了什么或者说我怀疑什么，皇城司内一定有奸细，这点我敢百分百肯定，我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提醒周大人这一点。”
    “你觉得是王秋？”周耀点点头之后问道。
    “不确定，但我对他有了怀疑，墨樽跟你说了丞相大人的事情吗？”
    周耀一愣后叹口气道：“说了，丞相大人现在很凄惨，老夫都不忍心去问他。”
    “墨樽就告诉你这些？”穆九曦不确定墨樽告诉他丞相大人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