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洵风把擦完手把纸扔进了垃圾桶，头也没回的离开。
    宁素依然毕恭毕敬的站着，目送着他离开。
    应酬时盛洵风很少喝酒但今天喝了一点，韩秘书把他扶进车里时他的人有些虚晃。
    “盛总，您是回明宛公寓还是盛宅？”
    盛洵风用手背按着头，“回盛宅。”
    车启动拐进大路，韩秘书一边开车一边把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盛洵风。
    “盛总您应该不知道吧，宁秘书的未婚夫跟宁秘书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应该交往很久了，您说这个宁秘书口风还真是紧。”
    盛洵风皱起眉头，他制止韩秘书的聒噪，“改道去明宛，我想安静一点。”
    “是。”
    用钥匙开了锁，盛洵风脚步不稳地走进屋。
    屋里很暗，只有墙上电子设备发出微弱的蓝光。
    “开灯。”他说。
    以前，每次他带宁素到这里，只要说声开灯，玄关的灯会及时打开，然后宁素会在他身后轻轻的关上门。
    时间真是个坏东西，久了就变成了习惯。
    盛洵风靠在墙上再次按住了头。
    他掏出手机吩咐韩秘书，“明天叫人过来把房子收拾一下。”
    韩秘书诚惶诚恐的问了一声好。
    一分钟后，宁素的手机收到韩秘书的短信。
    “宁秘书，江湖救急！”
    宁素本不想理会这条信息，但想到自己离开公司时并没有做工作交接，万一是紧急的事呢？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她问了一句，“什么事。”
    得到回应韩城马上把电话打了过来，“宁秘书，平时你是喊的哪家家政公司帮盛总打扫公寓的？”
    哪家家政公司？没有家政公司一直是她本人，幽会的地方盛洵风怎么会让外人打扫。
    但韩城问这件事干什么，是盛洵风今天想让人打扫公寓？有其他人要搬进去吗？
    很快，宁素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跟盛洵风的关系已经结束，她只是他曾经的行政秘书，这些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这个我不太清楚，盛总没有让我帮他叫人打扫公寓。”宁素实话实说。
    韩城有些失望，“这样啊。”他想了想又问道，“那宁秘书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做家政服务？救个急，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宁素想说不好意思，但突然想到自己有件外套不知去向。
    这是她回来整理行李时发现的。
    她怀疑落在公司但也有可能掉在盛洵风的公寓里。
    如果回绝，万一韩城自己去打扫公寓——那件外套韩城看她穿过。
    都要结婚了，她不想节外生枝，这对她对何呈宇都不好。
    宁素灵机一动，“要不这样韩秘书，我反正没事明天我过去帮盛总把公寓打扫一下，就当是你请我来做这次家政。”
    “这怎么好意思！”
    “按市场价给服务费就行了。”
    当天晚上韩城就把钥匙送了过来，盛洵风到公寓时是从车里拿的钥匙，后来韩城一看车里还有一把备用钥匙，上面写着明宛公寓31号。
    他把钥匙递给宁素。
    接过钥匙宁素自嘲的笑了笑。
    还钥匙时她用了断腕的决心，心痛的无以复加，但在盛洵风看来这把钥匙只不过是他众多备用钥匙里的一把，多她不多少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