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宁素第一次走进属于盛洵风的私人空间。
    明宛公寓虽然也是他的住所，但那里只是他与她欢爱的地方，没有情感没有记忆就像酒店房间里的床。
    “盛总。”宁素又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人怀里的小东西也没有反应。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安静的睡着，看来已熟睡。
    今天舟车劳顿大家都累了。
    宁素也就不再喊他，她走到床沿边掀开被子想把盛果从盛洵风怀里抱出来。
    但小家伙完全的钻进盛洵风的怀里，而盛洵风的手臂也紧紧的抱着他。
    盛果睡的有些肆意，头枕在盛洵风的手臂上，小手握着他的睡衣扣子，呼吸均匀而绵长。
    这是盛果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一个男性的怀抱里安睡，看着儿子完全舒展的小脸，宁素内心升起了一股内疚。
    为不能给盛果一个完整的家而内疚，也为自己不能告诉他实情而内疚。
    她轻叹一声再次伸手想要抱孩子，手伸过去却忍不住落到盛洵风英俊的脸上。
    她也好久没有看到盛洵风的睡颜，久都她都快要忘记。
    熟睡的盛洵风似乎柔软了很多，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
    宁素的手指深情且贪婪的在他完美的脸部轮廓上游走，最后落到他的眉上。
    “你要幸福，盛洵风。”她的泪落下来滴到盛洵风的手臂上。
    盛洵风眉头皱了一下。
    宁素见状连忙从盛洵风怀中抱起盛果，逃也似的离开。
    盛洵风睁开眼睛只看到宁素的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望着敞开的房门，笑了。
    宁素的生日，盛洵风一直都记得，宁素跟他的时候盛洵风从不刻意跟她过生日，但这一天他会抽出时间陪她。
    吃个饭，在无人的街道跟她一起漫步，然后再路灯下拥吻她。
    第三年的时候他还准备了礼物，很早就准备了，放在行李箱的隔层里。
    可惜那年礼物没有送出去，宁素结婚了，嫁给了何呈宇。
    第二天，站在自己房门前，盛洵风把第三年准备的礼物递给了宁素。
    “这是盛总给盛果的见面礼？”宁素打开，她认了这套首饰，邱玲娜栽赃她偷东西的那套首饰。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宁素猛地抬头，她的生日他居然记得。
    让她说些什么好呢？
    “谢谢！”
    “今天有什么安排？”盛洵风问。
    “我准备带盛果到墓园给我妈磕几个头，儿生母苦，今天是我妈的受苦日。”
    “我陪你一起去。”
    宁素正要摆手说不用，盛洵风把一颗佛珠递给了她。
    “还有二十二颗，加油。”
    青郊墓园，宁素一身素衣，轻声为母亲介绍着盛果。
    她还让盛果给母亲磕头。
    “妈妈，这是谁？”磕完头盛果指着墓碑上的照片问。
    “是姥姥。”
    “姥爷呢？”盛果往旁边看，一岁八个月的他根本就不明白生与死的概念。
    “没有姥爷。”宁素牵起盛果的手，“我们只有姥姥。”
    盛洵风站在不远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突然想到宁素的人事档案里还真的没有写她父亲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