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一块丑石头的三张照片。
    沈修瑾沉吸了口气，不打算理。
    然而对面的人显然没有丝毫求生欲，看见信息状态变成已读，一通电话打过来了。
    沈修瑾：“……”
    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到底还是接了。
    温柔带笑的熟悉嗓音便在耳边响起：“沈先生，你看见我给发的照片了吧？你喜欢什么慢慢想，不过别想太久哦。我早点做成法器，你就能早点带在身上当护身符了！”
    苏乔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等了几秒，就在她要以为对面没人的时候，终于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苏乔……”沈修瑾声线低缓，一字一字冒着凉气，“以后再随便给我打电话，我就把你跟你姐一起埋了！”
    说完，他就直接挂了。
    手机随手扔在旁边，五分钟后，又钻了条信息进来，也只有一条。
    沈修瑾取过来看了眼。
    苏乔：【沈先生，谢谢你帮我姐找的律师。你记得好好吃饭。】
    后面跟着一个粉红的爱心，沈修瑾嘴角微抽了抽。
    她好像永远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沈修瑾干脆把人拉进黑名单，眼不见心不烦。
    他靠在椅背上合眼休息。
    过了十几分钟。
    沈修瑾睁开冷冽的黑眸，又把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唐易。”
    “在，二爷。”
    “找个地方吃饭。”
    君诚律所，会客室。
    苏倩正在跟律师聊跟万鹏离婚的事宜。
    而苏乔则坐在角落里，低头刷着手机，顺便吃光了秘书送来的果盘。
    在山上那些年，除了玄学类的书籍，她读了上千本之外，其它方面的，都没接触过，算是个偏科的半文盲。
    苏倩和律师的对话更是听得她直打瞌睡。
    还不如干点自己的活儿。
    给沈修瑾发的消息变成已读状态，苏乔也不指望这阴晴不定的男人能回消息。
    她退出来，开始在网上搜少女溺水身亡的相关新闻。
    根据小红鬼魂的状态来看，死亡的时间应该超过半年了。
    但诡异的是，在如今这个互联网时代，她什么都没查到……
    “小乔，我们可以走了。”
    苏倩那边已经聊完了，她手里捏着起草好的离婚协议，眼圈都是红的，戴上了墨镜掩饰。
    苏乔也不戳穿她，起身，冲律师点了下头后，跟着苏倩走了。
    两人进了电梯，苏倩已经平复好情绪，她忍不住问：“小乔，这黄大状算是帝城数一数二的离婚律师了，你怎么算到他会主动找我的？”
    “哦，不是算的。是我一个朋友帮忙联系的。”
    “朋友？”苏倩有些狐疑，“你哪儿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我改天得登门当面谢谢他了。”
    “不用，他忙得很。”苏乔随口敷衍，“我替你转达谢意就行。”
    她可不愿意让姐姐跟沈修瑾那尊杀神碰面。
    走出律所大门，外面阳光温煦。
    苏倩仰起头看天，墨镜底下，有水痕溢出来。
    她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喃喃道：“小乔，我觉得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
    苏乔伸手替她抹掉脸上的水痕，低声说：“没事，现在醒了就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