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被沈修瑾抓的那千余人，特么各个跟哑巴了似的，愣是没人敢出来指证。
    更要命的归根结底，沈修瑾的确没亲自动过手。
    他手底下那些人就更难抓了，面具跟长脸上一样……鬼知道是谁！
    特么的鬼影……这名字起的真是绝了！
    而且沈修瑾虽然疯，但绝对是个高智商疯批，那场全网直播，从头到尾就没拍到过他的正脸。
    晏南天审了快两个小时，特么审了个寂寞！他气得拍桌子，“沈修瑾，你别太过分啊！”
    “晏队！”江寒舟此时戴上了工作时才会佩戴的眼镜，身上那股专业精英气质更强了，在晏南天眼里，就更特么败类了！
    他看向晏南天，提醒道：“我的当事人身体不好，不禁吓。您这样算是暴力审讯，万一给我的当事人吓出个好歹来，我会代表我当事人起诉你们整个警局。”
    晏南天：“……”
    妈的，流氓还懂法。。
    这还怎么玩儿？？
    现在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
    明知道就是沈修瑾搞出这么大动静，他偏偏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晏南天气得快心梗了，起身想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人刚走到门口，却听见沈修瑾的声音
    “晏南天。”他声线很华丽，磁性又透着漫不经心的冷意。
    被这样的嗓音连名带姓地叫住时，人莫名会有臣服的欲望。
    无条件的臣服……
    艹！
    晏南天刚咬在嘴里的烟被粗暴地摘了下来，他扭头不耐烦地盯住审讯桌后面，那位拽得二五八万的爷。
    沈修瑾淡淡道：“冯瑶报警的时候，你见过她吧？”
    晏南天僵了一下。
    那天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后来他在网上看见冯瑶跳楼死亡的视频，他才想起来……
    “她来报案，一开始立了案。但后来又变成调解，再后来，就因为证据不足，不被受理。”沈修瑾帮他回忆，无波无澜地口吻，甚至透着一丝玩味，“其实很多人原本都可以救她，你也是其中之一。”
    “……”晏南天好像挨了一记闷棍，僵在原地，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确见过冯瑶，在三个月前的某天，她蹲在警局外面哭。
    晏南天当时正在忙一个跨地区的大案，天天累得跟狗一样，他其实犹豫过两秒，想去问问怎么回事儿，可最后……他没有。
    他坐上车走了。
    “凭你晏队的背景，只要开口问一句，这事儿自然有人上心管。”沈修瑾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你没有。今晚，你也该去天台看看……”
    “沈修瑾！”晏南天嘴角肌肉微微抽搐，这男人每次见面，都能精准无误地戳爆他的雷区，晏南天费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情绪，“你以为你今晚就是在伸张正义吗？你怎么不把人都杀了？？你这个疯子！”
    “正义？”沈修瑾笑了，眼神又凉又冷，“那是什么东西？”
    “……”
    晏南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沈修瑾嘴角讽刺的弧度收敛，低眸看向手腕上泛着金属冷光的手铐，长密的睫毛在眼睑拓下一片阴影，什么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