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给你买的、咳咳……”
    秦寒越闻言，转身看了看。
    就见那小屁孩拿东西讨好乔影。
    乔影听着他的咳嗽声，问他：“你这几天睡在哪儿？”
    小男孩见乔影没拒绝他的东西，心里的雀跃都传达到了肢体上，小胳膊摆了两下，又咳嗽了两声。
    往右边方向一指，告诉乔影：“那边的垃圾场，有个房子塌了很多年，晚上没人去那里，我晚上在那里睡的，不会有人看到。”
    他有房子，却不回家睡，邻居看到，不可避免会问他。所以他躲到那塌房子里睡。
    他倒是不害怕，就是那塌房子没有顶、少面墙，晚上睡觉也没有东西盖，冻得不行。
    乔影没接小男孩的话，而是对着秦寒越的背影道：“他有家不回，邻居会起疑的。”
    秦寒越：“我一会儿在这给他搭个床。”
    小男孩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秦寒越没回答他，吃过饭，他躲开邻居的视线，让小男孩带路，去捡了几块木板回来。
    又拿旧被子给他垫上。
    听到秦寒越让他晚上睡这里，小男孩问他：“那你给我的钱要还给你吗？”
    秦寒越：“不用。”
    小男孩瞬间又开心了。
    房子很小，小男孩的床离他们床尾一米远左右，虽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但三人一个屋子睡，秦寒越是有点不自在的。
    即便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看着跟十岁差不多。但男的就是男的。
    此时小男孩还不停找着话跟乔影聊。
    乔影还挺乐意搭理他。
    小男孩支着身体，抬着脑袋，看着两人的床尾，边咳嗽边问乔影：“你几岁了？”
    乔影回他一句：“我们年龄不合适。”
    小男孩不好意思承认，闪烁其词：“我当然知道，你都有丈夫了。不对，你们还没结婚。”
    小男孩：“那你男朋友多少岁了？你们年龄合适吗？”已经从丈夫改成男朋友了。
    没等乔影作答，忽然感觉到腰间男人的手臂收紧了一分——某个年龄不是很合适但胜在体贴会疼人的老男人天天拿自己身体给她取暖。
    本来不打算再搭理小男孩、想睡觉的乔影这时跟小男孩来一句：“我跟你差六岁。”
    小男孩：“那你跟你男朋友呢？”
    乔影：“你可以问他。”
    绝对故意的。
    小男孩：“他睡着了吗？”
    乔影悠悠一句：“他睡不着。”
    小男孩：“为什么？”
    乔影：“谁知道呢。”
    秦寒越看她。
    小男孩：“你男朋友好像睡着了，他都没有理我们。”又说：“你男朋友看着很年轻。”
    乔影：“三十一减十九，你可以算算。”
    小男孩算完：“我们这里很多六十岁娶十几岁的女人，这样看你男朋友一点不老。”
    乔影秀眉微挑，表情生动：“跟六十的比他确实年轻。”说着，她扭头看秦寒越。
    隔着黑夜，都能感受到男人不妙的情绪。
    乔影压低声，很不厚道对他说：“你居然老到得跟六十岁的比才能显得你年轻了。”
    秦寒越：“……”
    小男孩：“真羡慕你男朋友，可以娶你这么漂亮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