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叹了一口气：“母亲已经为我操了不少心了，如今还让她老人家为我谋划，实在是不孝。”
    温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说话，沈老夫人确实是难得的婆婆，这若是放在一般人家，李氏必然是要受到责怪的。
    “大夫人，二夫人。”一道女声将两人的思绪打断，温氏抬头看去，只见是艾嬷嬷的孙女艾玥。
    “阿玥。” 温氏对着艾玥笑了笑，上前几步：“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艾玥点点头：“是，二夫人。”
    她刚刚从医馆回来，手里带了些冬日温补的药膳，打算给沈老夫人送过去。
    温氏点点头，眼里是对她毫不掩饰的喜欢。
    艾玥性格温和待人真诚，温氏是非常满意的，尤其最近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几次见过艾玥后，面对自己提他婚事的时候，态度也变得不一样了。
    李氏对着艾玥笑了笑，开口道：“老夫人这会正好也饿了，艾姑娘去正好。”
    艾玥笑着点点头，对着两人告辞后向着沈老夫人的院子走去，昨夜她的祖母已经同她说了要离开沈府的事，所以今日她特意去医馆熬了药膳。
    这么多日，沈老夫人对她也是十分好的。
    *
    李氏看着温氏一直盯着艾玥离开的背影时，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戳了戳温氏的胳膊：“莫要再看了，你在这里看穿眼，也不如直接问问阿尧的心思。”
    温氏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看着李氏：“大嫂所言正是。”
    李氏笑了笑，可是眼中闪着一丝愁绪。
    温氏注意到后，忽然有些正色道：“大嫂，有时候不若想想嘉禾，她当初是如何顶着众人的议论做出的抉择。”
    “你是说......” 李氏眼睛瞬间睁大，不确定道。
    温氏点点头，看向另一边：“母亲定然也不会阻止大嫂。”
    李氏原本有些隐隐的心思在这一瞬间都涌了出来......
    冬日天寒，茶肆座无虚席，原本就热闹的茶肆，今日更是挤满了人。
    说书人坐在高台妙语连珠，下面的人听着津津有味，不同于以往的是大家眼底都带着愤怒、
    “话说当年那李家原配夫人离世后，这继夫人入府，原配嫡女可就过得如履薄冰了。”
    说书人还在继续说着，内容便是李家苛待原配嫡女的事，内容详细到好似都是亲眼见过的。
    李家在京中也是多年的，即便不是高门，可在百姓眼里也是攀不上的权贵，权贵的后宅龌龊更是吸引了不少人来。
    茶肆二楼的一个雅间内，一个身穿蜀锦长袍的男子，轻抿一口茶后放下茶杯：“琅哥，还得是你啊！”
    沈熔看着下面挤满了人，对着一旁的沈琅赞扬道。
    沈琅眼中闪着暗色，冷嗤一声：“既然李家都不要脸了，那不如把这面皮撕破算了。”
    他母亲平静的生活一次次被他们干扰，若不是不能做出格的事，他早就将人套麻袋暴打了。
    今日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探了母亲的口风的。
    沈熔点点头，看着下面满意的笑了笑，准备转头和沈琅说话时，忽然听到旁边的震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