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了。”程意冲他假笑，“大冤种！”
    “程意！”顾肆骤然一怒，她拿出一份孕检报告，他哪敢想程意怀的是他的孩子。
    程意一直视他为死对头，今天之前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程意发生关系，并且有了孩子。
    程意也怒了，“我没告诉你吗？我怀孕第一时间告诉你了，你不认账，我上赶着自取其辱吗？”
    郑生听到程意这话，出声：“小意，顾肆不值得你喜欢，你......”
    “你给我闭嘴！”程意顾肆异口同声。
    顾肆吼退郑生，向程意解释，“我喝醉了，不记得那晚的事......”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不记得那晚的事？”
    顾肆冷不丁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真的不记得了，虽然不知道那晚为什么会和程意发生关系，但如果记得，他绝不会逃避不负责任。
    如果记得，他绝不会不认账。
    如果记得，他绝不会让程意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程意气的心口直起伏，冷眼看着顾肆，阴阳怪气，“不怪顾总，那晚是个意外，孩子更是个意外。”
    顾肆怒气上头，脱口而出，“废话！不是意外难不成是爱情结晶？”
    程意：“......”
    好想鲨了这个狗男人。
    他有病，不跟他计较。
    程意在心里默念三遍。
    默念无效，程意认真的像在发誓，“顾肆，以后我要是再让你碰一下，我就是......唔。”
    不等她说完，顾肆直接扣住她的后脑，以吻封缄。
    看到顾肆吻住程意，程氏员工一脸错愕的私语。
    “啧，一分钟前顾总说不喜欢程总，一分钟后顾总强吻程总？”
    “顾总这脸打得真响。”
    程意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顾肆，怒不可遏，“顾肆，你混蛋吧！”
    “嗯，我混蛋。”顾肆轻舔薄唇，程意被那一幕撩的面红耳赤，抬手嫌弃的擦去唇上的水渍。
    看不上她又当众强吻她，迟早被他气死。
    喝了酒是招人喜欢的小狗崽，不喝酒是言不由衷的狗男人。
    这个混蛋得什么病不好，得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病。
    “对不起，程意。”顾肆突然说，深邃的眸中看不出情绪。
    程意瞬间气消了一些，顾肆高傲又固执，是那种明知是自己的错，也不会主动道歉的主。
    这会儿第二次向她道歉了。
    程意没好气地看着他，“对不起什么？”
    “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哼。”
    “对不起。”顾肆神色冷硬，晦暗不明，声音低低地说，“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是你，我不可能不认。”
    如果和他发生关系，有了孩子的是别人，对他而言是灾难，是麻烦。
    但如果是程意......
    顾肆认真注视着她的小脸，暗忖：程意从容貌到基因，他都很满意。
    嗯，脾气如果能软一点就更完美了。
    程意一下子就气消了，嘴角微微上扬。
    “对不起。”顾肆再次道歉，心里除了愧疚，还有陌生的心疼。
    程意皱眉，“你犯病了？”
    一直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