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凌立刻认错，“是我担心夫人闷着，擅作主张，还望夫人勿怪。”
    认错态度良好，云薇哼哼，“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在外面怕被认出来，但是现在面具都被摘了，对方已经看到她的样貌，再带就欲盖弥彰了。
    想他是个头牌，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云薇不放心，还是敲打了一遍。
    果然，对方很识趣儿，嗯嗯点头，知道知道。
    就是语气不太对，怎感觉有点宠溺的味道。
    她觉得是小倌惯会讨好的计俩，也没多想，将手里的面具丢在了桌子上。
    带着确实闷。
    顾长凌看着孤零零的面具，心情很好，顺势在她旁边坐下，忽然问：“夫人方才这么大反应，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那个动作，就很容易让人误会是要吻……
    云薇咳了一声，故作淡定，“我只是不喜欢人突然靠近我。”
    顾长凌嗯了一声，很正经的问：“那我现在跟您提前打招呼，待会儿我想靠近夫人，可以吗？”
    云薇：“……不行！”
    “为什么？我不是打了招呼吗？又不是突然。”
    他语气竟然还有点委屈，究竟知不知道谁才是金主爸爸。
    云薇抱胸抬下巴，故作高冷：“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顾长凌叹气，一副无奈，都依着你的样子。
    云薇总觉得这身份跟反了一样。
    她应该更有底气，于是吩咐，“给我倒水。”
    顾长凌看她狐假虎威的模样，总是想笑。
    但是不能笑，只能忍着，在眸中漾出细碎的笑意，应着摇曳的烛火，温柔的晃人眼。
    他拿起茶壶，听话的给她倒水。
    递过去的一瞬，指尖故意去勾了勾她的尾指。
    云薇手一晃，杯子差点握不住。
    顾长凌及时伸手，帮她接住杯子的时候，也握住她的手。
    “夫人可是手疼端不住？要不我伺候您……”
    “不，不用。”
    茶水方才撒了一些，她白皙的指尖沾染了一滴水珠，欲落不落……
    让顾长凌想起在耳房浴桶里，她趴在浴桶边，发梢的水珠，沿着白皙的脊背，一路往下……
    瞬间口干舌燥，于是想也没想的，捉住她的手，含住了那颗将要坠落的水珠……
    云薇：“！！！”
    她知道他们做这行的肯定都是这么骚气。
    只是眼前的这个真的是太骚气了。
    骚气的她招架不住，猛地抽回手，再也端不住高冷的架子，面红耳赤，“你，你……”
    他的眼神软如烟雾，偏偏还有一本正经问：“我怎么了？”
    云薇跟炸毛的猫一样，“你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顾长凌听到这句，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起先是清浅的笑意，再往后就像是郎朗风声一样……
    云薇还在木着脸，保持郡主的威严。
    可是过了一会儿郎朗风声略过耳畔，她听到苦恼的一句，“可我不想好好说话，只想勾搭怎么办？”
    “……”
    这么尽职，你是有提成吗？！
    云薇觉得必须要解释清楚，“你可能误会了，我包你只是看你投缘，想跟聊聊天而已，非是要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