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所谓的觉得好玩，她怎么会为了报仇犯下这么大的杀孽，背上十几条人命！”
    “你知道等她去了地府，要受多少千年的刑罚？”
    白蓉的辩解被傅钰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化为一声怯懦。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该怎么弥补？”
    “从现在开始，用李垚垚的名义做善事为她抵消业果，减少刑罚，还要照顾她的家人。”
    傅钰眼神锐利的盯着白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是，我知道了。”
    白蓉连连点头。
    “如果你只答应不做，那我就调换你们的命格，把她的杀孽安到你身上！”
    傅钰的嗓音很轻，如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
    干净清冷，每个音节都冲刷着白蓉污秽的灵魂。
    “我一定认真做！”
    白蓉收了一身傲骨，跪在无法动弹的李垚垚面前，惶恐道歉。
    “李垚垚，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行善事弥补你让你投个好胎的，求你原谅我！”
    李垚垚一双眼睛透过凌乱的头发死死盯着白蓉。
    因跳楼而死，所以她的整张脸摔的变形狰狞。
    牙齿刺破脸颊透了出来，泛着诡异的寒光。
    要不是她不能动，她真想立刻就杀了白蓉！
    她不接受道歉！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但我不能看着你继续错下去。”
    傅钰隔绝李垚垚的视线，语气放缓了些。
    “不杀她，她的下半辈子都会活在赎罪中。”
    “杀了她，你就杀够了二十五个人，下地狱后会被阎王打入苦界。”
    “承受业火焚烧，永远不能投胎转世。”
    苦界，是世上最穷凶极恶的人死后去的地方。
    他们因生前犯下杀戮大罪被判处没有悔过的可能。
    流放入苦界，日日承受痛苦，甚至不能魂飞魄散。
    傅钰唤出阴门，把李垚垚送进去。
    “冤冤相报何时了，去投胎吧。”
    阴门是阴间与阳间之间的快捷通道。
    鬼魂通过阴门进入通往地府的电梯，前往奈何桥。
    她左手一撤，解开了李垚垚身上的定鬼符。
    李垚垚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想去杀了白蓉。
    “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开启一次阴门，你考虑好了再动手。”
    傅钰的话，让李垚垚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死死盯着白蓉。
    她想报仇也想投胎！
    她死后的这么多年，因为学校做法掩盖了她的气息，没有阴差来找她，她投不了胎。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送她去投胎，为她做主。
    若是不好好抓住机会……
    白蓉在李垚垚纠结时，趁机开口为自己脱罪。
    “李垚垚，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知道错了！”
    “你的家人肯定还在，我会竭尽所能照顾他们。”
    “我也会多做好事帮你抵消罪孽让你投个好胎，你放过我吧。”
    白蓉跪在地上磕起头。
    维持着阴门的傅钰身体微颤，使用灵符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的灵力。
    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走不走？再不走我要关门了。”
    傅钰催促，紧咬着唇。
    “我走！”
    李垚垚脱口而出，愤愤不平瞪了白蓉一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女儿吗？因为她也恨你，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