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姿势，江念是紧贴跨坐在男人身上。车子一下颠簸，两个人被撞得同时闷哼一声，暧昧升温。
    司薄夜忍不住嘶了一声，喘了口气。
    “我都说了不用……”江念耳根发红，伸手推人，又被按住。
    男人自觉把人抱得离自己稍远些，嗓音更哑：“…我的错。乖，我先帮你擦干头发。”
    虽然司薄夜总是说话做事没个正经，但江念知道，这男人的确不会在她没同意的情况下，做什么越轨的事。
    所以也懒得再挣扎。
    任男人拿着干净柔软的毛巾，一点点将她的头发擦干。
    “衣服我自己换，你闭上眼睛。”等擦干头发，江念发出指令。男人也乖乖配合。
    湿淋淋的衣服裤子黏在身上的确很难受，江念用极快的速度换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在这时，司薄夜闭着眼靠着椅背，却忽然开口问眼前的少女：“宝宝，你就是那个Fox，对吧。”
    几乎是笃定的语气。
    江念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司薄夜睁开眼睛，幽黑的眸子摄人心魄。
    “那个Fox的药丸，我之前给我家老头买过。”
    “别说是十粒了，再怎么有钱都很难一下子搞到五粒。因为能花重金去买这药丸的，要么不缺钱，要么等着药丸救命，都不会轻易转手再卖出去。”
    “哪有人能像你一样，总是一罐罐送人……你外公、我爷爷、宋老爷子。”
    “除非，我家宝宝就是Fox本人。”
    第一次被别人当面揭穿隐藏身份，江念难得有一瞬的不自在。
    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有些犹豫：“你……不问我？”
    倒是司薄夜挑了挑眉：“问你什么？”
    问她为什么会制药，为什么会在黑市上卖药，这似乎和高中生的身份并不搭边。
    但江念转念一想，她和司薄夜的初遇就是在江郊乱坟岗，她上来就拿枪替他杀了六个雇佣兵。
    跟这比起来，黑市卖药还真算不上什么。
    见江念没说话，司薄夜凑过来，把人重新抱到腿上圈进怀里。
    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女颈间细腻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洒落，暧昧撩人。
    “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但是，我会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主动告诉我。”
    “你不说，我就不会问。”
    江念知道，司薄夜想问的，不只是她有什么别的身份。
    更是关于她的过去。
    比如，她的背后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片的疤痕，为什么失眠，又为什么会怕黑。
    江念沉默几秒，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主动提起：“我怕黑，是因为小时候和很多死人待在一间房间里过。”
    “……什么？”司薄夜一怔，神色也难得变得正经，眉头蹙起，“一次？”
    “不是，很多次，直到我不再害怕死人为止。”
    江念声音更轻，似乎陷入回忆，“但是后来……我不怕死人，却变得怕黑。”
    “每当周围变得完全黑暗，我就会回想起第一次经历那些时的恐惧。”
    “是谁这样对你？”司薄夜追问。
    江念却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