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现在给外婆发电话，你最好现在就把你身上的钱找出来。”
    “你要钱干什么？”
    “没看到吗？她从小吃不饱穿不暖，都是因为你，她还被逼着写下这断绝书，你作为哥哥的，寄点钱给她怎么了？以前也没少见你给叶锦禾买吃的。”
    “给给给！”
    电报是隔天两人请假徒步去附近的邮电局打的。
    于秀英接到有电报的消息，就让大队长打电话给公安局，可此时的姜时已经前往隔壁周家村了。
    “你说这陈颂跟李霁初两位同志干啥去了？”
    一路上，唐建明蹬着自行车，不断地跟着车后座的姜时打探消息。
    “唐建明同志，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是老干部了，这还能不知道？他干的事，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上次都差点被人打死，你也是亲眼所见，你要知道他跟咱们不一样，他适合更广阔的地方，所以啊，别没事找事，一天到晚瞎琢磨，人家要啥支援，咱们给啥，保证不拖后腿，不给组织添乱才是正道。”
    唐建明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把气撒在自行车上，两脚蹬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去过问陈颂的事情，只是这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现在被姜时给拆穿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一到周家村村口，就隐隐听到一阵阵的哭嚎声。
    两人顺着声音往前走，就看到一名面目全非的男人躺在地上，他身旁的女子一脸痛苦的哀嚎：“炳权，你走了让我们怎么活啊，呜呜呜。”
    “你这个不孝子，你就这么丢下我们。”
    周家村的妇女主任一直拉着女人好好说话：“爱芳，你得注意身子，你垮了你家的孩子怎么办？”
    姜时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起偷梁换柱。”
    村民听到不善的声音纷纷回头，原先的怒意在看到两人身上的制服时，立马变了笑脸：“警...警察同志，你们来了。”
    周家村的大队长周金保从人群里挤出来，来到两人面前，一一握手后，不解的望向姜时：“这位同志，不知道你刚才所言是....”
    姜时回看了他一眼后，视线就聚焦在躺着的那名女人身上，嘴上说的确是另外的事情：“大队长，能否借用一下你们大队的电话。”
    周金保愣了愣，立马点头：“行！”
    姜时这才在唐建明耳朵边小声道：“看着这家人，帮凶，别给跑了。”
    可她的声音又恰巧是现在所有人能听到的，女人愤恨的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是何居心，我丈夫的尸体在这里，你还说这种话。”
    姜时冷笑着摆摆手：“来来来，看一下，这就是所谓的干嚎，哭声响天动地，眼泪一滴都没。”
    村民弯腰仔细打量她，甚至还有人凑到她面前：“真的，她脸上干干净净的，别说眼泪了，眼屎都没有。”
    女人脸色僵了僵，猛地抬头：“你到底想...”
    话还没说完，唐建明就笑眯眯的把她给铐上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团纸塞进了她嘴里：“你别说话，我们可不爱听，小时，你快去打电话，这里我看着，谁也不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