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志宏看着照片上的情形，瞪大眼睛。
    姜灵笑眯眯的解释，“看见这照片了吗，两人拿着你的钱去招待所呢，人家才像两口子。”
    她拿起张玉强的照片给安志宏看，“你看看，这男人跟你儿子像还是你跟你儿子像？”
    有人说一个孩子你自小养到大，慢慢的就会长的像你了。
    不可否认，在看到张玉强照片之前，安志宏也非常有自信的说安红兵一定是他的儿子。
    可看着张玉强的照片他不确认了，因为实在太像了。
    安楠好歹还有点儿像刘爱玲，安红兵却跟张玉强像极了。
    安志宏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可一着急又说不出话来，急的直捶床。
    姜灵叹息一声道，“安志宏，啧啧，你可真可怜啊，你疼了那么多年，宠了那么多年，恨不得把心肝肺都挖给他们的人，都不是你亲生的。你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呢，这帽子是不是特别暖和啊。唉，可惜了，你就我我这一个女儿，结果我还姓姜，你们安家啊，这是要绝户了呢。”
    安志宏：“姜、姜灵……你、你，改名……”
    “改你大爷。”姜灵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痛快，身体里曾经残留的怨气也消失殆尽，格外的畅快，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姜灵分不清这是不是原身的委屈和痛苦，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不会叫安志宏能安生的闭眼。
    姜灵凑近安志宏，笑着，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你想都不用想，我这辈子都会姓姜。”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舅舅给她准备的遗传继承协议，对安志宏道，“来，签个字，摁个手印吧。”
    安志宏任由姜灵将他拖拽着扶起来，呆愣愣的看着姜灵，姜灵疑惑，“怎么，你宁愿给俩野种也不愿留给我？你别忘了，那房子是我姥爷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拿钱用你们的名义置办的房子。你不给我，也不怕下去我妈和我姥爷撕了你吗？”
    安志宏看着她久久没有出声，他手里有姜灵塞进来的笔，他颤抖着，却怎么都拿不稳。
    “来，我帮帮你。”姜灵捏着他的手指头，在上头一笔一划的写上了安志宏的名字。
    签完字，又拿出印泥，摁上手印。
    姜灵毫不迟疑的将人扔那儿了。
    姜灵看着他绝望的眼神说，“好了，你可以死了。”
    安志宏本就是强弩之末，如今又遭受这样的双重打击，人已经彻底不行。
    可他似乎临死了才觉得对不起姜灵，对他有愧疚，眼睛哀求的看着姜灵，断断续续道，“灵儿……叫……叫爸爸……”
    姜灵一愣，笑了起来，“喊你爸爸？”
    她收敛起笑容，“你配吗？”
    安志宏不配。
    在原身带着绝望离开这人世的时候，安志宏就已经不配做姜灵的爸爸了。
    她跟安志宏本来就没多少关系，她的愤恨也源自于原身。
    说出那些话时，她胸口胀胀的，好像原身能感受到一样。
    原身兴许已经投胎做人，她也只盼着原身在投胎不要有这样的家人。
    姜灵看着安志宏，安志宏悔恨交加。